通过观察CPI与国债收益率利差走势,我们可以发现两者之间的走势几乎相反,在CPI快速上升时期,国债收益率利差快速下降,甚至出现利率倒挂;而在CPI快速下降时期,国债收益率利差也会随之上升。
商业银行金融资产中的国债配置比例变动较为频繁,与国债收益率的变动走势基本相反;州和地方政府退休基金的国债配置比例变动周期较长,与退休基金本身的投资周期有关,其与国债收益率的变动关联性不大;保险公司的国债配置比例变动周期适中,其与国债收益率的变动有一定的反向性,但关联性不大。
商业银行、保险公司以及退休基金分别代表了三种不同类型的金融机构,其对国债的投资周期依次由短至长,商业银行配置周期较短,国债配置变动与收益率变动走势相反,关联性很大;而配置周期较长的退休基金,其国债配置变动与收益率变动的关联性很小。
这说明金融机构对国债的短期配置行为会影响短期内国债收益率的变动趋势;而金融机构在长期内的趋势性配置行为对国债收益率的影响较小。
5.供给因素:国债发行与国债收益率负相关
从供给方面来看,对比美国国债名义收益率与国债余额增速以及每个季度的净发行量,笔者发现20世纪60年代末至90年代初,美国国债收益率与国债余额增速、国债净发行量之间均有一定的负向关系。从收益率拐点和供给拐点来看,供给拐点略提前于收益率拐点,说明供给对收益率的影响可能相对更强,收益率对供给的影响可能相对较弱。
总结
通过上述分析可见,在美国利率市场化期间,美国国债收益率中枢先上后下,收益率周期的变动方向仍然取决于基本面和供需的变化。
从长期来看,美国国债收益率中枢与长期名义GDP增速密切相关。从短期来看,在收益率中枢上下变动过程中,依然伴随着收益率周期的波动,而收益率周期的波动反映了基本面和供需面的短期变化。长端收益率的周期波动与经济增长、通货膨胀和政策面的变化步调基本一致;短端收益率则受资金面以及金融机构短期内国债配置行为的共同影响。